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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從每小時幾十公裏陡降至零,吧噠一聲降落在芬丹座船的甲板上。

我這一回可結結實實地嚇破了膽,在龍背上死命抱著那幾根極粗的倒刺不敢撒手。直到那只龍都落地了好久,我還是閉著眼睛坐了半晌,才慢慢松手,七手八腳地滑下地來。

我再也不要寫什麽黛蕾爾騎龍旅行記了。我想。我簡直已經被折騰出恐高癥了。還有,眩暈、惡心、想吐等諸多並發癥也一起找上門——別人暈車暈船暈飛機,我……我暈龍了……

翡翠龍真不愧是森林精靈族的終極兵種啊,連本方的游俠都能嚇得半死,更不要提戰場上的敵人了。

我伏在那只翡翠龍的頸子上,又閉了一回眼睛,才費力地開口,從嗓子眼裏擠出了幾句對它的辛勞的感謝,以及表達了一下我的感激之情。我聽著自己的聲音竟然都有點沙啞而陌生,像是被風吹倒了嗓子似的。

那只翡翠龍倒是很淡定地低嘶了一聲,聽著聲音裏還頗為愉快。

我好不容易才平覆了砰砰亂跳的心臟,站起身來撫著胸口一回頭,就看見久違了的芬丹站在那裏。

更奇怪的是,此刻甲板上居然除了他就沒別人。

那只翡翠龍嘶叫一聲,似是在與他打招呼。芬丹向它微笑頷首之後,那只翡翠龍居然雙足發力一蹬,又振翅飛向天空。也許它自覺是完成了此次運送任務,要回去跟它的同伴會合吧。

芬丹還是那麽整潔清爽的模樣,一頭金發耀目而平順,身上的衣飾雖然仍舊那麽繁覆,卻一絲不亂。相比之下,我方才在天空中狂放地飛著,豐盈的紅發被狂風吹得亂七八糟不說,只怕那麽死命抱著翡翠龍後頸上的倒刺,衣服也揉得皺褶疊出了。

我慌忙拽拽自己的長裙,又伸手去腦後撫平自己的紅發,陪笑道:“嘿嘿,嘿嘿。芬丹,你來得好快呀。”

芬丹湛藍的眼眸冷冷地落在我臉上,說:“當然。我船上的士兵們老早就擠在甲板上觀看騎龍飛行的盛況,我怎能不出來看個究竟呢。”

我瀑布汗,他不會又覺得我在作怪吧?我好聲好氣地說道:“哦呵呵……這個,我可以解釋……”

“……你最好給我拿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芬丹厲聲打斷。他的神色陡然嚴厲了十倍,嚇得我不由自主倒退了一步。

唉,他又對我吼叫了。我苦悶地想著,看來我想要完成魔王的任務,還是遙遙無期啊。可是魔王已經被最近一連串的挫敗激得沒多少耐心了,雖然他如願殺害了蒂耶魯,但是卷軸並沒有同時被毀掉,而且還落到了芬丹的手裏……他要我破壞艾羅蘭與獅鷲帝國的同盟,要我削弱芬丹的實力與鬥志,可是,我又從何下手呢。芬丹怎樣才能被我所影響呢。

我想得愈發悶悶不樂了,心不在焉,鬼使神差之下,居然蹦出來一句:“哼,這麽兇做什麽。這還不是因為聽說你回來了,心裏高興,急著見到你麽。”

我的話音剛落,就意識到自己方才說了什麽!這一下我真是羞憤欲死,覺得這才是自己最大的一次胡言亂語,只想在甲板上鉆個洞,土遁!

我把頭埋得低低的,簡直要擰斷自己的脖子。臉上燙得簡直能媲美電磁爐,皮膚表層之下都已經開了鍋。

然後,我聽到芬丹很不自在地輕咳了幾聲,清清嗓子,聲音裏也驟然別扭了十倍,僵硬地說:“你……下次不準再隨意役使翡翠龍!它們都是精靈族的聖物,行動何等敏捷迅速,你以為跟你喜歡玩的那些蜜蜂一樣?還膽大包天地騎在龍背上,你也不怕萬一掉下來摔斷脖子!”

我暗忖,如果真的倒栽下來,我就立刻施法從黛蕾爾這具身體裏跳出來,不就可以了麽。

要知道,我的法子可比當初拜婭拉假扮成伊莎貝爾女王的好友比阿特麗斯穩妥得多——拜婭拉是把比阿特麗斯直接殺掉了,屍身埋在夏宮的菜圃裏,自己則直接化為她的模樣;這個法子一來不能持久,二來容易在被人攻擊的時候現出原形。而我麽,直接借用黛蕾爾的身體,這樣除非蒂耶魯再世,否則我是絕不容易露出馬腳的。而且,在這種危急時刻,只要及時跳出這具身體,還能保得一命。

當然,我不能讓芬丹知道這些。於是我只能用最拿手的一招打哈哈來蒙混過關了。

作者有話要說: 11月19日更新:

芬丹又出場了~~而且……又吼叫了~~

哦呵呵~~

看在他其實被小黛嚇了一大跳,擔心了半天的份上,原諒他吧~~:)

終於決定暫時回老爹家幾天避寒了……

一進門就撲向暖氣,摸著熱熱的,心裏真欣喜啊~~^^

先把俺的重感冒養好,否則整天頭暈腦脹的,實在想不出浪漫的表白情節啊~~

PS·本章提到伊莎貝爾女王的好友比阿特麗斯,其實伊莎貝爾女王在嫁給尼科萊國王之前,作為一位貴族小姐,一直是住在一個修道院裏面的,比阿特麗斯作為她最好的朋友,也陪著她一起住在修道院裏。後來伊莎貝爾女王要結婚,還請比阿特麗斯做她的伴娘。不過不久之後拜婭拉就把比阿特麗斯秘密殺害了,屍身埋在獅鷲帝國夏宮的菜圃裏,自己則化為比阿特麗斯的模樣潛伏在女王身邊,弄出許多事情來,還讓尚未叛變出謝爾戈的阿格雷爾把女王抓住了,等等。

☆、70

“嘿嘿,那……那我到了西萊納女神座前,只能如實報告她說:我是笨死的。”我嬉皮笑臉。

芬丹很稀奇地瞪著我,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麽,我才不信他還能對我大吼大叫。

我的溫柔一刀……啊我是說,和顏悅色的招數,果然成功堵住了他幾乎要噴薄而出的怒氣。我暗喜。

芬丹瞪著我,許久許久,突然憤憤一甩頭,冷哼道:“……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麽,連西萊納女神都不怕。”

我暗忖,我當然不怕了,我是惡魔領主麽,只怕魔王……當然這話不能坦白說了,只好滿臉堆笑,岔開話題,端正了臉色說道:“最近亡靈大軍在艾羅蘭的土地上肆意橫行……而且他們神出鬼沒,聽說就算我們帶人快要追上了,他們用個‘次元之旅’魔法,一閃身就又沒了蹤影……那個魔法在我們手裏,可沒有這麽厲害。不知道到底是誰……”

芬丹的臉色沈了下來,走到船舷邊,扶著欄桿,漫望著前方的水面,語氣低沈。“是被馬卡爾覆活成吸血鬼的獅鷲帝國的尼科萊國王!”

我當然知道那是變成吸血鬼的尼科萊國王。於是我裝模作樣嘆了一口氣,故作驚詫地應道:“啊?怎麽會……尼科萊國王,在世時不是很英勇麽。怎麽會被馬卡爾那個混帳所控制,變成吸血鬼,還帶著那麽多喪屍,來禍害我艾羅蘭……”

“因為他的妻子,伊莎貝爾女王,輕率地錯信了馬卡爾,用招魂護身符、冥界手杖、死亡陰影鬥篷和無悔指環這四樣寶物,制成了吸血鬼披風……然後通過暗夜儀式,詛咒了尼科萊國王的靈魂,將他的靈魂,從他們所信仰的光明之龍艾爾拉思座前,召回他冰冷的軀殼之內,使他成為了一個吸血鬼,而不是一個真正的人……”出乎我意料之外地,芬丹詳盡地回答了我的疑問。

他遙望著遠方,語氣沈痛地低聲說道:“呵,尼科萊,一個尊貴的國王和同盟,是我最大的對手!”

我楞了一楞,轉過頭來望著他,卻正好看到他仰首朝天,凝視那一片陰晦的天空。此地本應也是一片晴空麗日,但由於亡靈軍隊大規模的入侵以及變成了吸血鬼的尼科萊國王的強大靈力,天空已經變得終日陰沈,烏雲密布,難見一線陽光。

芬丹的臉上逐漸浮現極為痛心的神情,自言自語道:“雖然黑暗的天空使我心灰意冷,但是我不會停止努力——”

我這下可真是怔住了。

這個不可一世的綠色無情肌肉男,一貫外表極其強大,以硬漢形象大殺四方,卻原來也會有灰心喪志的一刻麽?

可能我那強烈的詫異表情實在太誇張,芬丹轉過頭來就看到了我瞠目結舌的面孔,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訓斥道:“你這又是怎麽了?我背後是有惡魔還是喪屍?”

我心想,你背後倒是啥也沒有,不過面前就有一如假包換的惡魔領主……但是我雖是穿越到耶澤蓓絲身上的黴女,也不敢真給他包退包換啊,只好又祭出我的必殺絕技——滿臉堆笑道:“沒有,沒有。我只是感慨,原來艾羅蘭的大英雄,也有觸景生情的一刻……”

芬丹這次卻沒如我想像中那般,板起臉來罵我胡思亂想,破壞他的形象。他只是長長地嘆息了一聲,緩緩說道:“當年我受命出使塔倫嘉德宮廷時,尼科萊國王已經是個英武的青年了。他年少氣盛,但是又好學不倦,尤其醉心於研究武學,經常跟我討教一些魔法和招式……”

哦,我想,敢情他跟尼科萊還有這麽一段不為人知的師徒情分。只是這綠色面癱肌肉男忒也托大,他現在才多大歲數?就算是年少成名,出使鄰國,也不至於端著架子大模大樣地去教導那位小他沒幾歲的鄰國國王吧?他那個時候又能會得多少過人的本事?

我的腹誹一定是寫在臉上了。因為我發覺芬丹的臉陡然沈了下來,狠狠剜了我一眼,冷冷說道:“本事的高低,並不取決於年齡!像你這樣做什麽事都懶懶散散,究竟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學成一身本領,不辜負阿拉倫先王陛下的期望,獨當一面!”

我暗忖,我現在可不是就已經獨當一面,被魔王派來艾羅蘭出任務麽。而且我這也是單獨行動,拜婭拉那個醜女不但不會幫忙,只會拖我後腿給我壞事!只不過我不能告訴他罷了。

我嘻嘻笑著,不著痕跡地岔開話題。“先王陛下想必也明白,我再萬般努力,畢竟艾羅蘭的芬丹只有一個,我也不可能學到你那樣少為人師的地步嘛。不過我最近不是大有進境麽?塞利斯塔拉在我的手裏很穩固,簡直是堅如磐石哈哈哈!”

芬丹一聽,臉色更臭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原本就是把城防任務派給你和塔蘭納兩個人的!你本事這麽大,怎麽許多防守戰役還要塔蘭納去打?”

我大樂,礙於四下雖無人,但誰知道那些雜兵們都藏在什麽地方,我不可魯莽造次,因此只好沖他眨眨眼示意。

“芬丹,你很關心我哦?我都不知道你對我的動向了如指掌,我看,不會是別人主動跑來告訴你的吧……”

芬丹終於面如鍋底。

“我還用得著問別人?!你在塞利斯塔拉附近居然還在訓練什麽水軍,天天帶著幾條船在河上來回巡邏,時不時的就去掃蕩什麽海難沈船,把城防任務都交給塔蘭納來管,你以為我不知道?!”

哎喲,他吼叫了。

我縮縮脖子,好言好語地辯解:“塞利斯塔拉臨水,萬一有人走水路來攻擊我們,怎麽辦?何況我沿著河岸巡視,好幾次及時發現敵軍,直接大隊人馬泊船上岸,就把他們劈在離城還有幾十裏的地方了……我這也是給塔蘭納分擔一點城防壓力麽。嘿嘿,嘿嘿。”

誰知我的詭辯並不奏效,芬丹怒極咆哮:“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就帶那麽幾撥雜兵,好意思說是‘大隊人馬’?!你那點實力,真要是在海上遇見了人數眾多的敵人,還不是直接又被人抓去關?!你就那麽喜歡蹲監獄?!”

糟,真的生氣了。我諂媚地笑,聲音都很柔順。

“最近風平浪靜,只宜出行……啊不不不不!”我見芬丹好像勃然大怒要拂袖而去,慌忙狠跑兩步追上他,伸手過去拖住他的樹葉大披風。嗯,這一招屢試不爽。

“芬丹,我不會魯莽行事的。你臨走前囑咐過我,我怎麽會忘記呢。”我低眉順目,做低伏小,心裏卻在腹誹:你不是都提前關了我好幾回,算是給了我一通如何蹲監獄的火線培訓麽。我如今也算結業了,不多實戰兩回,你那個培訓,豈非無用——

“芬丹,我不會再輕易涉險,也不會讓你再花那麽多力氣去救我……”我正色對他說著,直視他餘怒未消的面容。

“因為,我想幫助你,完成你一直以來的願望。”我說著,心裏卻暗想:這一招連先前對我印象奇差的阿格雷爾都能一擊必殺了,我不相信芬丹能在我無限誠懇的聲音和神色之下幸免。

……果然不出我所料。

芬丹回過頭來,定定地註視著我。他好像想要說些什麽,又好像什麽都說不出來。他似乎想要生氣,卻被我的最後一句分外誠懇真摯的話給噎了回去,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最後,他忍耐地皺眉,聲音板板地說:“……很好,記住你自己說的話!”

然後,他就猛地一轉身,我配合地松開了扯著他披風的手。他大步向艙內走去,一邊走一邊大聲呼喝:“全速前進!盡快趕回塞利斯塔拉!”

作者有話要說: 11月20日更新:

今天多更一些~~

明天就要去看周華健演唱會了,哦哦~~好高興:)

有童鞋以前建議俺,讓小黛心平氣和地順著男主一次,她越乖巧,只怕男主越不習慣……

俺覺得這方法不錯,過一兩天就試用一下好了~~^^

明天等俺截圖以後,把本章裏提到的能夠制成吸血鬼披風的四樣寶物的圖片發上來給大家看看~~

小心地再提一句,誰想看番外?^_^

俺以前說過,如果有……嘿嘿嘿,下個月的某日就加更番外~~

☆、71

不消說,芬丹在塞利斯塔拉受到了最熱烈的歡迎。連我這個偽稱的水軍頭領,也帶著手下雜兵混在大軍裏,又狐假虎威了一回。

不過芬丹永遠是那種在湧上來的大堆鮮花、讚揚和榮譽面前保持頭腦冷靜的模範幹部。他入城之後,幾乎立即把那個花花刺青男加蘭召來了。

芬丹雄赳赳氣昂昂地騎在他那匹銀色獨角獸上。他的那匹坐騎的打扮風格跟他本人一樣,尤其騷包得很,就連頭頸兩側垂落的長長鬃毛,都要編成一根根的麻花辮,頂端套著金環而辮梢吊著更大的金質飾環;甚至它的獨角根部也套著極之精美的金色頭飾,更不要說它脖子上套的那條做工細致式樣別致的粗鏈了——就算眼下艾羅蘭的天空被吸血鬼王尼科萊的強大魔力弄得終日陰晦,芬丹那匹坐騎還是閃亮登場了,引得我不禁皺眉,咕噥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了戰場,就靠把敵人眼睛晃花來取勝……”

芬丹聽到了我的誹謗之詞,橫過來淩厲的一眼,連帶著註視加蘭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我必須竭盡所能抓到伊莎貝爾,加蘭。我一想到蒂耶魯的話,就不禁為亞山感到憂心忡忡。”他嚴肅地說道。

多日不見,加蘭身上的刺青愈發的多了,只怕他把自己這次征程裏的光輝事跡都刻上去了吧。我想,這樣他遲早有一天身上再也沒地方刻下別的內容了。到時候他要怎麽辦?洗了之前的刺青,重新再刻?

加蘭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也很嚴肅地向芬丹說:“那我能為你做點什麽呢?”

我暗笑。好問題。只怕加蘭早就有覺悟,如果沒點讓他跑腿的難辦事兒,芬丹是不會急著找來他的吧。

果然,芬丹頷首。“我需要一個人替我前往銀色城邦。我可以找到伊莎貝爾,但卻無法對她施行蒂耶魯的儀式。你必須幫我找到一個法師並帶他回來。”

加蘭的思維看來一貫是簡單的直線。他幹脆地應道:“就那樣?找個法師捆了,然後拖到這裏來?”

我在旁邊沒忍住,“噗”地一聲噴了。

芬丹狠狠瞪了我一眼,顯然對我這種不嚴肅的態度非常不滿。“當然不是。找到大法師賽勒斯的兒子澤希爾。把情況告訴他。拿上先王阿拉倫的遺囑——這樣他們就會明白你是代表著整個艾羅蘭王國在說話。盡你最快速度找到他!”

說來加蘭還是十分任勞任怨任□□的。他默然又堅定地點了個頭,就轉身匆匆去了。我十分同情地望著他的背影,喃喃道:“看來,他又得連續跑上一二十天了……估計就是腿和後腳跟,也得磨掉幾寸了……”

誰知道芬丹的耳朵實在尖得很,居然又聽到了我的自言自語,撥轉馬頭對著我,冷冷說道:“怎麽?你同情他辛苦?要不然把你那匹鼻涕泡兒借給他?”

我大駭,指著他嚷嚷道:“你怎麽知道我那匹銀色獨角獸叫……!”自從知道了溫利爾那只獵鷹居然就叫“法爾肯”之後,為了免得自己露出馬腳,顯得我跟普通精靈族人的習慣不一樣,我明明沒跟別人提起過鼻涕泡兒的名字啊。

芬丹掃了我一眼,嗤道:“你在我面前經常這麽叫它,我再記不住,不是跟你那腦子一樣了?給堂堂一匹禦賜的銀色獨角獸起這種名字,虧你想得出來!以後千萬別在別人面前再大呼小叫,如果別人知道了,你堂堂一個艾羅蘭游俠……”

我頭皮發炸,慌忙討饒。“哎呀我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大家萬一知道了鼻涕泡兒這個名字,顯得我蠢麽……我以後小心些就好了嘛。”為了免得他再嚴厲斥責我,我連忙轉移話題。“芬丹,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去跟吸血鬼王尼科萊決一死戰?”

芬丹詫異地盯著我。“你怎麽知道……”

我嘿嘿笑。穿越女麽,只有熟知劇情這麽一丁點兒好處,我就算不能將其發揚光大,事先預知自己未來的動向,還是沒有問題的吧?

“我是猜的。既然你不認同我在塞利斯塔拉附近建立水軍的努力,想必是有更重要的差事讓我去做了……”我雙手合十,眼神聖潔地望著他。“說吧,說吧,需要我為艾羅蘭做些什麽?我義不容辭……”

芬丹受不了似的橫我一眼,撇開臉去,冷冷說道:“你和塔蘭納一道,明日各自率領軍隊,前往艾羅蘭西南部地區的裏爾和納格雷德兩座城鎮駐防,為下一步清剿尼科萊的亡靈大軍做準備!”

作者有話要說: 11月21日更新:

這兩天稍微更得少一些,主要是因為劇情造成的……

比如前兩天我就更得很多……

實在不好意思,但是大家要求的番外,俺已經在著手弄了~~

昨天本來說要截四件制成吸血鬼鬥篷的寶物圖,但是截出來一看,太小了……大家估計都看不清楚,弄了半天還是不行,於是悻悻作罷。

很快就要進入精靈族戰役的精采部分——討伐吸血鬼王尼科萊的戰役了,俺,嗯,估計能力有限,如果寫得不盡如人意的話,童鞋們請多多包涵……

改天把地圖弄一張出來,不過地圖MS也很小……

一開始只打算寫十幾萬字,後來只打算寫20萬字上下,但是現在俺已經覺得20萬字打不住了……

都是童鞋們的熱情支持才能讓俺這幾個月來RP如此爆發……

謝謝童鞋們~~

俺會繼續努力的~~

童鞋們也多跟俺聊天啊~~俺已經不止一次被你們留言裏的內容激發起了靈感~~:)

☆、72

我大驚,怎麽原來我不是跟他一起行動的麽?嗚,一想到路上得面對塔蘭納那張苦大仇深刻薄死板的臉孔,我就頭大如鬥。

我眼巴巴地望他。“芬丹,你……你不跟我們一起行動麽?那個,如果派我們都去了西南,塞利斯塔拉怎麽辦?”

我盯著的其實不過是芬丹的多半個後腦勺,但是好在我聲音裏的哀憐之情還是下足了本錢,芬丹還是轉過頭來,板板地回答了我。“我已經問過了,安雯已經大致康覆,也已完成了三日□□的刑期,塞利斯塔拉的城防,還是由她來負責吧。你和塔蘭納先去西南部地區,各自發展城鎮的防禦和兵力,為進攻尼科萊國王的亡靈大軍做好一切準備。我……”

其實我很想替他接個一句半句,說他不放心他的得意弟子安雯什麽的,所以還得在塞利斯塔拉逗留幾天,替她布置好了一切再動身,把我就沒那麽憐香惜玉地直接扔在與亡靈大軍短兵相接的前線雲雲。

不過我也知情識趣得很,只怕我這句話一說出來,芬丹會當場跟我翻臉。於是我只幹笑了兩聲,然後善解人意地接著他的話往下說:“我了解,塞利斯塔拉這裏尚有未了之事麽。大人不必心急,我們先走一步,在前方打點打點,也是很好的。這樣大人一去,就不用再花時間在整軍備戰上了,可以直接點齊兵馬,奔赴第一線……”

芬丹看起來好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無奈。我雖然說得很虛情假意,但是我表面上好像並沒有流露出來啊。怎麽如今我配合他了,他也不高興?

我懶得繼續往下想,還是早點回去研究一下地圖,面對自己殘酷的命運吧。於是,我如實向芬丹匯報我要回去找塔蘭納一道研究行軍路線,恭順地等他批準。

誰知道芬丹卻並不爽快批準。

他的臉上恢覆了面癱的神情,沒什麽表情地說:“哦,沒關系。只有一條大路可以從塞利斯塔拉過去,研究不研究都只能這麽走。”

我一楞,隨即又想起一個借口,說:“既然這樣,那我去問問塔蘭納,對這次的任務有沒有什麽想法。反正我們兩人各守一座城,總得分工協作一下。早點商量好了,也不至於到時候手忙腳亂。”

誰知道這個合情合理的說法還是沒有得到芬丹的批準。

“塔蘭納忙著跟安雯交接城防要事,你去搗什麽亂?”芬丹顯得很不滿意我對此次任務的過度熱忱,教訓我。

我想我算是明白了,敢情是怕我又去給安雯找麻煩啊。我也不想跟他爭辯什麽,點了點頭說:“哦,既是這樣,那讓他先忙吧,反正我們一路上同行,研究地圖和防務的時間多得是……”

芬丹顯得更加憤憤,呵斥我道:“你腦子裏又在轉什麽作怪的念頭了?”

我愕然,大感冤枉,無辜地攤手,叫屈道:“我是說真的,哪來什麽作怪的念頭?這種時候是作怪的好時機麽?你不是也叮囑我多跟塔蘭納討教麽,難得我認真起了這個心……再說,我什麽地方說錯了?你不是派我們同出這個任務麽?難道我都不跟他通個氣,就自顧自地在自己的城鎮裏關起門來胡亂折騰麽?那才真的是作怪哩!”

奇怪啊奇怪,今天我愈是心平氣和,芬丹看起來就愈是心浮氣躁。

他的臉上浮起了一層薄怒,厲聲說道:“你哪來這麽多歪理!你回去整軍,然後休息!三天之後,跟我一道出發!去西南部地區,對壘尼科萊的亡靈大軍!”

他用的一連串感嘆號砸得我頭暈。我不解地問:“可是塔蘭納……我的任務又跟他不一樣了麽?”

芬丹氣哼哼地策馬離開,臨走之前,硬梆梆地給我扔下了幾個簡短的句子:“你的任務照舊!你不用管別人!到時候把我交待給你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我和鼻涕泡兒幾乎被他疾馳而去的坐騎掀起的一陣塵土淹沒在那層煙霧裏。鼻涕泡兒打了個嚏噴,那雙大眼睛無辜地盯著我。

我也很糾結而無解,撫了撫它的脖子以示安慰,嘆息道:“……這一定,還是因為老年人到了更年期的關系。誰知道精靈族人的平均壽命都是多少啊……萬一他只是長得永遠年輕,實際年齡卻趨於天文數字,怎麽辦?”

鼻涕泡兒打了個響鼻,好像在嗤笑我夠小白的推論。

我拍拍它的屁屁,任它蹓蹓跶跶地在塞利斯塔拉街頭悠閑地走著。

……不是這樣最好。我可不想像阿格雷爾那樣,出個任務最後都出成了大叔控。

作者有話要說: 11月22日更新:

看周華健演唱會,滿足地歸來~~

實在太值回票價了……

話說上次我去看演唱會,還是07年初李宗盛在人民大會堂舉行的演唱會。那時,還發生了一件不甚愉快的事情——俺那時很想看,但是已經沒票了,結果俺好不容易托人弄到一張,散場時,發現一個相識20多年的哥們帶著另外一個哥們兩口子正在退場。俺大驚,原來那哥們有關系可以混進來,但是他想都沒有想到我,而是直接叫了另外那個哥們。

俺當時很怒。不過後來,也就釋然。朋友麽,其實大多如此。一路上哪裏會沒有磕磕碰碰呢。尤其是我不幸結交的這群死黨,夠朋友的時候也很夠意思,但折騰我的時候也真能下得去手——

今天,全場大合唱周華健那首《朋友》的時候,忽然很感慨。

和飼養員一起進場,對他說:俺終於實現了多年來的一個心願,就是帶著家屬一道看演唱會。這心願說著容易,但真的要達到,卻沒想到竟然花去了這樣長久的時光。

飼養員說:那麽以後你還有大把機會反覆實現這個心願哩。

很溫馨。如同這場演唱會給人的感覺一樣。四鄰坐著的都不算十幾歲的青春少艾了,然而都是雙雙對對,用力唱著那些從自己的少年時期就耳熟能詳的動人的歌,一首接一首。

周華健很風趣,但他整場幾乎很少跟大家聊天,就是一首首歌不惜力地往下唱,交足了功課。

忽然覺得他那首《有故事的人》很適合這篇文的某一段情節,將來,等我寫到那裏時,會放上來當作配樂的。:)

=======================

嗯,這章字數少點……明天多寫些~~

話說,俺終於讓小黛乖巧一回啦,哇哈哈~~

男主八成非常不習慣吧~~^^

☆、73

三天之後,我照例低眉順目地跟在芬丹馬後出城,往艾羅蘭西南部地區進發。

塔蘭納已經提前兩天風風火火地走了。據說他是一天也多等不了,一想到有亡靈大軍在艾羅蘭的土地上肆虐,就寢食難安。他臨行前,我也並未有什麽機會正兒八經跟他商議兩座城鎮聯防或者協作之類的事情,不過既然我這次出征又是跟著芬丹的,我想我自己也就不用再花太多時間在這些公務上了。

別看芬丹還是一樣繃著那張面癱的臉,行軍速度卻不慢,大軍星夜兼程,一晝夜跑了一兩百裏地,真個是跑得氣喘籲籲,人困馬乏,疲憊不堪。

在距離預定目的地——納格雷德還有不到一天路程的時候,忽然有人來報:塔蘭納已經在裏爾發展得風生水起,而且於爾辛也及時率軍趕回,進駐了納格雷德,同樣整頓城防,招募兵力,有聲有色地發展起來。

芬丹聽了沒什麽特別的表示,我卻大驚失色——怎麽在不知不覺間,我的守將位置被於爾辛給取代了?莫非我是哪裏做得不好,露出了馬腳不成?那就難怪芬丹突然改變主意,要和我一起出征了,原來是帶在身邊方便監視啊……

我正在胡思亂想,糾結得直抓頭發,芬丹卻在一旁淡淡開了口:“你另有任務。於爾辛雖然為人溫柔,但行事向來穩重,讓她頂替你駐守納格雷德,是更好的選擇。”

我苦惱,認真跟他探討,“那……你是覺得我這爆脾氣,只適合沖鋒陷陣當炮灰?”

芬丹懶得理我,一綽韁繩,淡淡說道:“只要能為艾羅蘭的和諧出力,無論什麽任務都是一樣光榮的。莫非你是不想為艾羅蘭出力了麽?”

我撫額長嘆,無可奈何。我怎麽就會忘了他這種絕對平等的論調呢?當然了,在他眼裏,艾羅蘭寸土必爭,每個崗位都一樣光榮……除了還有一個至今空懸無人繼承的國王大位之外,艾羅蘭簡直是向著共產主義奔去的樣板。

……不過,我得說,芬丹這個人,簡直就是封建大家長的觀念!次次都擺出那麽一副順理成章自然而然的樣子來打壓我!簡直就是迫害忠良——

我正猶自憤憤,驚喜就突然而至了。

有位花妖匆匆飛來,向芬丹報告:“芬丹大人,於爾辛派我前來通報您一聲,獅鷲帝國秘密反抗軍的首領,前來納格雷德,求見大人!”

芬丹微微訝然。“他們為了何事來我艾羅蘭?”

那位花妖搖了搖頭,稟報道:“來人說茲事體大,一定要面見大人您,才能討論。於爾辛想著畢竟我艾羅蘭不方便在本國腹地一帶招待這種非正式的外國來使,就提議在距離納格雷德數天路程之外,有一道雙向傳送門,可將人傳送至地下一片無主荒地,不妨在那個地方由那位首領與您秘密見面商談。您意下如何?”

芬丹沈吟片刻,幹脆利落地點頭應道:“……可以。只不過,我們須得改變計劃,先行攻下那道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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